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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域大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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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8-9-8 12:11:09 |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|倒序浏览 |阅读模式
  北宋年间,西域李继迁叛乱,由于战事不利,真宗决定临阵换帅,命曹彬为兵马大元帅,赶往西域平叛李继迁……

  一山二虎

  李继迁,鲜卑族人。先祖归顺大唐后,被唐太宗李世民赐为李姓,从此后世代定居在西域。宋太祖赵匡胤建立了大宋后,西域各地同样纳入大宋版图。可哪料自宋太宗死后,西域地区实力最强的李继迁部,吞并其他部族后自立为王。真宗大怒,命西域宋军平叛。李继迁依靠自己雄厚的兵力和对地形的熟悉,接连击败几次宋军的进攻后,转守为攻。一时间宋军情况岌岌可危,幸亏宋军中的两员大将高将军和王将军率部奋勇抵抗,才算顶住了李继迁的这轮进攻,使两军暂时处于停战状态。

  这日,宋营中军大帐内坐满了将领,原来新任西域大帅曹彬到了。帅位上曹彬抱了抱拳朗声说道:“本帅还在京师时,便听闻有‘双虎将’威震西域,不知是哪两位?”

  他话音刚落,就见从西侧站起一人言道:“元帅,你这话末将就听不懂了,怎么又冒出一位虎将来?末将只知西域军中有高将军,曾率千骑铁甲军断后,把李继迁近万人追兵杀得大败而逃,吓得如今叛军听到高将军的名号就跑。”说完,对着最前排一位身穿青色战袍的将领施礼道:“高将军,末将说得没错吧。”

  “当然没错了。”突然,从东侧蹦起一位嚷道,“是只有一员虎将,但却是我们的王将军。王将军曾率千人夜袭敌军大寨,险些把李贼活捉,西域军中谁人不知!”说到这里,指了指东侧前面一位穿红色战袍的将领说:“元帅,这位就是王将军!”

  曹彬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这两人,正愣神间,高将军“呼”地站了起来,指着那位将领喝道:“区区小辈,敢在高某面前撒野,你再给我说一遍?”

  王将军冷眼看着高将军接了话:“高将军,你干什么?给谁撒军威?再说一遍你又能怎样?”

  曹彬一见,知道情况不妙,一拍案桌喝道:“都住口!谁再乱言,军法处置!”这句话管用,果然双方都不吭声了,却你看着我运气,我望着你瞪眼。曹彬一个人唱了半天的独角戏,没人搭理他。

  曹彬知道没法说下去,只得宣布散帐。找来了一位老兵,一问才知道,真是“文无第一,武无第二”,西域军中的双虎将,正是高、王两位。别看这两位将军英勇善战,令敌兵闻风丧胆,却是一山不容二虎。如今西域大军中,早已形成了以这两位将军为首的两派,为芝麻大的小事就能打起架来。前任大帅为此伤透了脑筋,却毫无办法:总不能杀了吧,千军易得一将难求,打仗时还是这两位管用,所以大多睁一眼,闭一眼,只要不闹出大乱子就不管。

  曹彬听完后眉头就皱起来了。这样下去可不行,西域大军等于被一分为二,各自为阵了。以后双方为抢功劳,会出现有令不行、互相争斗的局面,而剿灭李继迁需要的是上下同心,令出必行。如今看来,自己要想办法先解决这事了。

  大帅失威

  就这样一连几天,曹彬没事就找这两位将军谈话,希望能化解矛盾,却毫无效果。这天,曹彬正在大帐内看书,突然就听帐外传来一阵吵闹声,跟着有人飞奔来报,原来是两位将官发生了争执,动手打起来了。

  曹彬慌忙出了大帐。不远处,兵士们早已围成了个圈,喊叫声、加油声震天响。曹彬紧走几步拨开众人,果然见到两位宋将扭打在一起。

  兵士们一见曹彬,都不敢吭声了,齐刷刷地看着他如何处理。哪料曹彬却突然大叫道:“好,这个‘黑狗钻裆’耍得漂亮!”原来,一位将官把对手给掀翻在地。军士一见,也都齐声喊起了好。那位被摔倒的将官急了眼,“嗷”的一嗓子蹿起来,回身就从兵士手中夺来把刀,拉架势就要去拼命。这下曹彬急了,大喝道:“给本帅住手!”

  军官停住了,曹彬黑着脸喝道:“兄弟之间切磋而已,怎可以命相搏?”

  谁料那将官却眼一瞪,嚷道:“什么兄弟,老子今天就砍他了。我给高将军丢不起这份人。”说完就想冲过去。

  曹彬火冒三丈:“大胆!来人,给本帅拿下,推出寨门斩首。”

  “慢着。”突然有人高叫了一声。曹彬转头看去,是高将军来了。

  高将军有些恼火地瞪了那将官一眼喝道:“平时耍嘴皮子,现在打不过人家就动刀,你也算我高某的手下?”说完,对曹彬抱了抱拳说:“元帅,今天这事,看在我高某的面子上,就饶了他吧,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。以后他要再这样,不用你杀我就砍了他。”

  曹彬压了压火说道:“高将军,我想问你一句,这就是你的带兵之法吗?本部将领目无军法,争强斗狠,以下犯上,这样的将士若不从严治罪,本帅真怀疑能否杀敌报国。”

  听了这话,高将军的脸色变了,上下打量着曹彬说道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高某不会带兵?好啊,要不这样,元帅你到沙场上威风一个去,让高某见识一下你是怎么带兵的。”

  曹彬气得脸色铁青地吼道:“大胆!天下哪有你这样的为将者。来人!也给本帅拿下,推出寨门,午时三刻一并斩首!”

  但这次兵士们却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没人动手。曹彬翻脸吼道:“还不拿下?难道想让本帅再开杀戒不成!”

  “元帅,等等。”这时,王将军似笑非笑地走了出来,“这姓高的虽目中无人,自以为是,但也算是个猛将,何况现在正是两军交战的时候。不过,看元帅的意思是想整顿军纪。我们为将者自然不敢强拦。所以元帅若执意要杀,那我们听令,你是西域大帅嘛。”说完对身边的几位将官说道:“都听好,为将者,须依令而行。要是元帅说话你们再敢不听,我先要了你们的命!”说完掉头走了。

  这下差点没把曹彬气疯了。他看出来了,王将军已然识破了自己的计谋——没错,我是指望着借这机会整顿军纪。而杀高将军,无非是想吓吓你们,让你们都收敛一二。可你是不是做得太绝了?你不求情,自然有其他将官来求情。这下好,你这几句不但把所有的退路都堵死,还火上浇了油!

  果然,高将军跳着脚就吼了起来:“姓王的,你装什么蒜?我高某用不着你替我说话!你也配?”曹彬见此,心说赶紧收场,连忙强绷起脸喝道:“大胆!还敢放肆?今天若无王将军替你说情,本帅定斩你不饶。来人,拉下去,将两人每人重打三十军棍!”

  这次有人动手了,不用猜,是王将军的手下。曹彬强装威严地向自己大帐走去,却没留神脚下,被什么东西绊得“扑通”一下摔倒在地上,疼得龇牙咧嘴。两旁的将士见此,“轰”地发出一阵大笑,却没人过来搀扶。曹彬挣扎着爬起,叹了口气,一瘸一拐地走回大帐。

  风云突起

  一晃,一个多月过去了。虽说曹彬每日操练兵马,但别说是将领,就连普通兵士也没几个拿他当回事。这天曹彬接到密报:李继迁招募了一万兵马,正在加紧训练。曹彬听完就咧了嘴,看样子不出一个月,李继迁必会发动进攻。可现在怎么跟人家打?常言道:帅为军魂,将为军胆。可自己这帅,不但将军不服,兵士还小看三分。何况上次还把高将军臭揍了一顿,结怨了整个高将军所部。现在强敌来犯,高将军伤势却未彻底好转,要上阵应敌,最少还要两个月的时间。

  “禀报元帅。”突然有人来报,“高将军有要事,请元帅前去。”

  进入高将军大帐后,曹彬坐在床前关切地问道:“将军,如今伤势怎样了?”高将军趴在床上说道:“这点伤算什么?高某请你来,不是说我伤势,如今大事不好了。”曹彬连忙宽慰道:“不妨,估计李继迁最少还需半个月才能来犯,我们有时间准备。”

  高将军晃了晃脑袋叫道:“不是,我是说,那日跟我一起挨打的将官,叛逃到了李继迁那里。李继迁得知我被打伤后,几日内必会倾全力来犯。”

  曹彬愣住了,问道:“高将军如何得知部下叛逃了?”

  高将军看了曹彬一眼,就气得骂了起来。原来,那日两人被曹彬打了后,有个将官便心怀不满,对高将军说道:“将军,朝廷派这个小白脸来当元帅,分明是无人可用了。但那也不怕,只要有高将军在,李继迁休想得到便宜。可如今这小白脸却不知天高地厚,根本就没把咱放眼里。末将劝将军早做打算,你已经得罪他了,现在他不敢杀你是用得着你。若西域有失,将军就做了他的替罪羊了。”

  高将军叹了口气说道:“你的好心我知道。别劝了,高某生是大宋将军,死也是大宋忠魂。管他什么小白脸,西域军内只知我高某,谁把他放眼里?”

  将官笑了,低声说道:“将军,别忘了还有王将军呢。小白脸若和王将军合穿一条裤子,将军,你还有机会吗?”

  高将军不吭声了,好久才问道:“那你说该怎么办?”将官紧张地看着高将军说道:“以现在的情况来看,李继迁这次自立为王,已有了八成胜算。与其日后被小白脸和王将军欺辱,还不如……”

  “啪”!将官还没说完,高将军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,骂道:“混账,我让你不是人!”

  将官吓得忍着伤,跪倒在地哭道:“高将军别生气,我这是为将军着想。而我也是被小白脸欺负急了,才有了这想法。”

  高将军余怒未消地看着将官,喝道:“要不是看在你出生入死、跟随我多年的分上,今天非杀了你。滚!”

  接下来的几天内,那将官天天来看望高将军,绝口不再提这事了,高将军也安了心。昨天,高将军被人搀扶着,在大帐里活动。走到桌案前时突然愣住了:虎皮金令怎么少了一支?虎皮金令,只有大帅、高将军和王将军才有。只有拿着虎皮金令才能出得寨门。高将军觉得此事蹊跷,急命人赶到寨门去问。

  不一刻得到回报:昨日深夜,那位将官手持金令,骑快马出了寨。这下高将军急了,但还是不相信,毕竟这位将官跟随自己多年了。所以一直等到今天,却还未见其回来,这才意识到事态紧急,所以请来曹彬商议。

  曹彬听完,不可思议地晃起了脑袋说:“奇怪了,看高将军的伤势,下地走走倒没问题,可根本不可能骑马。将军和他一同挨的打,他怎么可能骑马跑了呢?恐怕另有原因吧。”

  话音刚落,高将军就叫了起来:“你个白面书生知道什么!行刑手把人打成什么样,都有分寸。我是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三十棍子。而打他的那两位和他是同乡,他受的都是皮外伤。你不赶紧想办法迎敌,还摇头晃脑的干什么?”

  听到这话,曹彬的头“嗡”一声大了。真坏事了,李继迁之所以这么长时间不敢贸然进攻,就是因为惧怕高、王这两位将军勇猛善战。现在知道其中一位被打伤后,这么好的时机他岂能放过?这真是“屋漏偏逢连夜雨,船迟又遇打头风”,一时间急得曹彬心如火烤。

  妙计退敌

  只片刻,曹彬便平静了下来,说道:“不必着急。本帅自有办法,将军还是养伤要紧。”高将军扫了曹彬一眼道:“莫非你已有对策?”

  曹彬微微一笑,没接话茬。高将军按捺不住了,叫道:“高某想知道此次带兵迎敌,主将是哪位?”曹彬面露难色地答道:“其实若高将军的伤势能痊愈,此次必然是高将军为主将,王将军为援助。”

  “谁有伤?”突然,高将军瞪起俩眼说道,“这也算受伤?当年高某曾身中三箭,却依然斩杀了两员敌将。”

  曹彬听完都想笑:果然如我所料,告诉我李继迁要来进犯虽是实情,但争夺出征的主将才是目的。可那也没这么耍赖的,你受伤的地方是屁股,这地方受了伤,怎么上马出征?心里这么想,但曹彬脸上却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道:“要不这样吧,待本帅和王将军去商议一下,看看你俩谁为主将。”

  安抚完高将军后,曹彬赶回大帐,接连派出好几个探马去打探敌军消息。然后背着手在大帐内就遛起了圈,一会儿后,突然抬头叫道:“去把王将军请来。”

  不一刻王将军赶到。曹彬笑着说道:“本帅听说王将军气力惊人,单臂能举起千斤鼎。但本帅却有些不信。”王将军瞥了一眼曹彬,笑了,说道:“那就给元帅举一次,让元帅看看。但我有个条件,若举起来,请元帅令我为主将应战李继迁。若我举不起来,非但不领这主将,我还要自罚三十军棍。”

  曹彬哈哈笑了起来,说道:“原来将军已知道了。”王将军撇了撇嘴道:“李继迁新招募了一万人马,正在加紧筹备,不出半月必然来攻。元帅,我敢断言,高将军一定已向你讨要过主将。但他伤势未愈,你又不便当面驳回,所以就想让我俩比试比试,堵堵他的口,是不是这样?”

  曹彬满脸佩服地点了点头,说道:“王将军料事如神,本帅佩服。”王将军笑了笑说道:“本来呢,你是元帅,我们都应听你的。但现在大敌当前,不容我再顾及许多。若有得罪处,元帅莫怪。什么时候开始比试?”

  曹彬客套了两句回道:“高将军有伤在身,不便举鼎。容本帅再想想,过一会儿通知将军。”

  待王将军走后,曹彬皱着眉苦思着如何迎战李继迁。突然探马回报:李继迁兵马距大寨,已不到一百三十里路了。曹彬听完差点没摔下帅椅来。本以为李继迁最快也要明天才能杀到。如此看来,这是李继迁得到消息后,即刻就起兵了,准备打我一个措手不及。

  曹彬低头沉思着,突然抬起头高声说道:“来人,请高、王两位将军,即刻赶到大寨外准备比试。”

  见高、王两位将军赶到,曹彬正色道:“两位将军,此次比试是为了选主将。”说完,看了眼高将军说道:“高将军,趁现在还没开始,我再多说一句,你有伤在身最好不要勉强。”高将军眼珠子都瞪出来了,吼道:“有完没完,说,比什么?”

  曹彬点了点头,接着道:“好,但不论怎么说,高将军也是有伤,为了照顾高将军就不比举鼎了……”

  “谁要照顾?”高将军气得须发直竖,“就比举鼎,我还要和他在马上较量三百回合!”

  曹彬脸一沉喝道:“本帅说话,哪有你插嘴的道理?你若再犯,本帅就再打你三十军棍!”高将军眼珠子血红,张了张嘴,生生地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。而王将军则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。曹彬见差不多了,这才指着身后的一百名将士说:“本帅从两位将军的帐下,各选出五十名精壮将士。两位将军分别与对方帐下的五十名将士比试拔河,一局定胜负!”

  高将军嗷地吼了起来,几乎声若虎啸:“好!就一局定胜负!”

  大寨外,一场拔河比赛开始了。高、王两位将军,以一敌五十,却丝毫不落下风。观战的将士们喊好声、加油声喊得震天响。

  曹彬有些心疼地看了眼高将军,见已有血水渗出了他的后衣。但此刻高将军早被曹彬刚才那些话激怒了,只见他手拽绳索,双臂上青筋凸露,两脚把地都踩出个坑,任凭对面的五十个将士拉扯,纹丝不动。而王将军更厉害,已稍稍占了上风。曹彬不住地点着头,双虎将,果真名不虚传。

  比赛僵持住了,看样子一时半刻很难分出胜负。曹彬长出了口气,不再关心比赛,两眼时不时瞟向大寨的瞭望台。

  很快,比赛已经进行了半个多时辰,双方都已筋疲力尽。高将军毕竟有伤,明显支持不住了,就在这时,突然瞭望台上一面绿旗举了起来。曹彬高兴得一下子蹦了起来喊道:“都停下,李继迁撤兵了!”

  原来,这场拔河比赛哪里是选什么主将,就是给李继迁看的。

  西域大帅

  兵法有云:兵者,诡道也。李继迁熟读兵书,听完宋叛将的话后,略一沉吟立刻就起了兵。他已料到,宋军不会想到自己会来得这么快。若高将军真被打伤,便全力进攻。若是宋军的苦肉计,也能给宋军一个措手不及。总之,无论开不开战,主动权都掌握在自己手里。于是这一路上李继迁一面急行军,一面车轮式地派出探马,打探宋军情况。

  眼看离宋军大寨不足百里时,探马来报:宋军高、王两员大将,分别以一敌五十,在大寨外进行拔河比赛呢。

  李继迁愣了,急忙下令停止进军,把宋叛将叫来,问怎么回事。宋叛将一口咬定,高将军绝对被打伤了。李继迁转了转眼珠,又派出两匹探马。半个时辰左右,所有的探马都回来了,报告了同一个消息:还比着呢。

  李继迁听完大怒,都比了快半个时辰了,高将军是神仙还是罗汉?若真被打伤怎么可能支持这么长时间,这分明就是宋军的苦肉计。看来现在不能贸然进攻,指不定还会有什么埋伏。所以斩杀了宋叛将后撤了兵。

  曹彬分析完当时的情况后,指着大寨内的瞭望台接着说:“在出寨比试前,本帅已派出探马,当敌军离大寨五十里路时,举红旗为号。大军即刻集结,由本帅和王将军为主将,高将军坐阵大寨,准备应击敌兵。若李继迁中计撤兵,则举绿旗。刚才绿旗挥动,李继迁中了本帅之计,退兵了。”

  王将军听完后,惊讶地望着曹彬。他一直以为李继迁半个多月后才会来,可哪里想得到刚才的局势这么危急,正要再细问问,却见曹彬对着高将军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:“比试前,本帅言词多有得罪,无非是想激怒将军,能使比赛进行得长久些,以迷惑李继迁。还望将军体谅。”

  高将军好像没听见,自言自语道:“让高某拔了会儿河,就吓跑了敌兵,这样的用兵真是神鬼莫测,高某佩服。”刚说完两眼一翻,晕了过去。他有伤在身,拔河时已把气力使绝,如今再也支持不住了。

  曹彬慌忙命人把高将军抬入大寨抢救。直到第二天晚上,高将军才醒了过来。王将军一见,高兴地扑了过去叫道:“谢天谢地,高将军你可算醒了。”曹彬也激动地说道:“这两天把本帅和王将军急坏了,一直守在将军这里。如今将军醒了,真是大宋之幸,西域之幸!”

  高将军看着两人,突然笑了,说道:“我还以为你们盼着我早死呢。”曹彬哈哈笑了起来,左手拉住高将军,右手拉住王将军,说道:“都知西域有双虎将,少了哪一位本帅也不答应。现在正是国家危难之时,还望双虎同心,一起平叛李继迁,收复西域。”

  一个月后,李继迁来犯。中军大帐内,曹彬下令道:“王将军听令,命你率本部及高将军所部兵马,出寨迎击李继迁。高将军,你率其他兵马为后援,不得有误!”

  高、王两位将军齐声叫道:“遵大帅军令!”

  这场大战,李继迁被杀得大败而逃,伤了元气。宋军由此转守为攻,李继迁已无力再战,最终投降了。西域大帅的威名,也随之传遍了全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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